编者按:为大力营造尊师重教的良好氛围,展现教师在日常教书育人中的感人故事,郑州教育博客特面向广大博友发起“教育故事我来讲”主题征文。今天推出博友谭洪岐的优秀征文——《我的教育引路人:殷老师二三事》。
殷老师是我上小学时的老师,她当时大约五十岁,头发有些花白,留着当时经典的剪发头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衣着整洁,爱穿一件素色的衣服,不苟言笑。
她并没有教过我,说到小学的老师时但我总能想起她,我在教育学生时总会想起她对我们的教育,她的容貌神情也会不时浮现在眼前。是什么原因呢?可能是在她身上蕴藏着教育家精神的影子吧。
调皮的学生都听她的话
我上小学时,学校调皮捣蛋的孩子多,并且比较难管。可是全校老师不敢管,校长管不了的孩子,她都能管,并且管得很好,在她手底下,这些“小霸王”都是“乖乖猫”。我当时不知道殷老师她是用什么方法“收拾”的这帮“野”小子。是和蔼可亲吗,不是,她很少笑,很多学生都怕这位严肃老师;她动辄叫家长吗,那时的家长是很给力的呀,要是让老师告状到家长那里,那孩子的屁股怕是要开花了,好像家长很少找她。直到我的一位同学的经历,我才略窥了一点儿端倪。
那时冬天特别冷,地面常被冻裂出一个个大口子。在学校,男孩子的手常常是羞于见人的,我的手是冻得惨不忍睹,我的同学赵建军的手倒是不冻,但更惨不忍睹,因为他洗手从不洗手背,他的手背上是厚厚的一层皴泥,这层“盔甲”他“戴”了有半个冬天,直到让殷老师看见。我记得很清楚,殷老师拉过来他,先是让他把手在热水盆里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,当那些皴泥开始融化了殷老师再给他搓洗。第一盆水洗过后,水就变了颜色,第二遍再洗的时候,他的手背开始不再是灰色,第三遍第四遍的时候才看得见皮肤的本色。就这样,好几遍洗下来赵建军的手才有了手的样子。
殷老师不教我们课,自然也不教赵建军。毕业多年后,我碰到走街串巷卖面条的赵建军时,他还会不自主地说起他最敬爱的殷老师。
我想,她把育人放在首位,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,对那些难教育的学生启智润心,真正的关心他们,才让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,尊敬她、也怕她、更愿意听她的话。
我被她狠狠的批了一顿
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,周末她在大桥边乘凉,看见我在大桥两边的斜坡上滑上滑下,还下水塘深水区玩水。在我们村子大桥旁的水塘是两个村子共有的,水塘面积很大,水很深,斜坡也陡,曾经淹死过游泳戏水的成年人。我那时刚学会潜水、踩水,不知利害的在水里蹿上蹿下,还手脚乱晃得“踩水”炫耀。殷老师应该是看了好一会儿,确认是我们村子学校的学生,在她近前来制止我的时候,我赶紧一溜烟的躲到大桥底下从桥洞里逃走了。
我感觉这是星期天,又不在学校里,这件事就逃过去了。不承想,在周一的上午我就被殷老师叫到办公室,狠狠地被批评一通。原来是殷老师把我误认为她班的赵建立了,周一一到学校就把赵建立叫出来好一顿教育,赵建立委屈得鼻涕一把泪一把,殷老师才知冤枉了人。一番追问之下,我的小伙伴很快就把我供了出来。尽管平时我是一个很乖的学生,但因为我这次的胆大妄为、不知危险,还不主动找老师承认错误,就有了我在小学里最深刻的一次被批评。
具体内容记不清了,感受却深刻,这次教育后,那时的我再去做一些“疯狂的、危险的”事情时,会在心里权衡、考虑它的危险性和后果。
当然,她还有一些事与众不同。
她从不带将劳动工具带到学校
我小学时的老师多是民师转正的,可能有的还一直没转正。他们要一手拿笔头,一手拿锄头,这样才能养的起家。教我们时,他们常常将锄头或铁锨带到学校在教室门旁一放,便于上完课直接去下地干活。可我从没见过她带过任何工具到学校。我想,可能在殷老师的意识里,学校是育人的地方,她的身份是教师,要给学生做好榜样,不能心不在焉的教学。
对学校管理她要提建议
校长要在学校中间建一个小门和屏风墙,别的老师都不做声,她站出来反对,认为这样有些多余,还会挤占学生的操场,这些钱可以花在更需要的地方。校长坚持己见,小门建起来了,可过了几年还是拆除了。
她是一个有生活气的老师
我曾经见过在家里的殷老师。她很随和,手脚麻利的给家人做得一桌子饭菜;还会和几个人围坐桌旁打打麻将。尽管这样泯然于众人的殷老师,那时的我对她还是又敬又怕。
这就是把学生当成自己孩子、把学校当成自己家、时时刻刻都在教育学生的殷正云老师。
我想我何以为师,除了我在学校所学的知识外,还有我一路走来教过我的老师,或者未教过我的老师,在她们身上普通的又不普通的育人故事,也是我教育路上收到的馈赠,在他们身上的教育家精神,会让我咀嚼回味,收获成长。